桑枝夏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,表情严肃话中却带着藏不住的笑:“藏着的私房钱就给我买这个了?你的私房钱还有么?”

徐璈:“秘密。

”“都说了是私房钱,那我能跟你说个底儿掉吗?什么都让你知道了,我往后还怎么藏?”

他顺手捏捏桑枝夏带着凉意的耳垂,带着不可出口的愧意低声说:“今年先凑合,以后慢慢给你换好的。”

“我都记着呢,慢慢一样一样给你补。”

桑枝夏在闺中时就没什么太好的首饰,嫁人之后更甚。

她自己倒也藏了些价值连城的好东西,只可惜绝对没机会拿出来显摆。

每日里她为了干活儿方便,大多是一块布巾就头发挽了,稍微花哨一些的时候就是一根被磨得光滑的桃木簪,干练又精神。

她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不觉得有什么,可徐璈每每见了心口都微微泛疼。

一支不到五两的青玉簪在此时也成了难得的好东西,不该如此的……

桑枝夏不知他心中复杂,愣了下失笑道:“倒也用不着补,我觉得今日的就很不错了。”

“话说回来,你真的不需要我给你封个压岁钱吗?要不我给你补上?”

“那我不成倒卖簪子的了?”

徐璈手欠地揪了她的耳朵一下,转身说:“按脚程算,你往家中送的也差不多该到你娘手中了,慢慢看,我出去帮忙。”

徐璈担心她看了家书会掉眼泪难堪,特意留了她自己在屋里。

桑枝夏捏着手中薄薄的一封信,看着闭合的门缝嘴角无声上扬。

院子里的积雪被清扫得干干净净,可到了这会儿又多了一层薄薄的雪花。

许文秀等人正在忙着晚上年夜饭的事儿,灶上的热气旋转散开,笼得眼前多了一层薄薄的白雾。

徐三婶看到徐璈就说:“徐璈啊,你过来把这个蒸笼抬堂屋里去,一会儿摆饭就在里头摆。”

“还有,咱家买鞭炮了吗?”

“买了。”

许文秀忙里抽闲地说:“前几日你二婶去绣庄交货就记着买回来了,一会儿供了饭就让璈儿出去炸了。”

“那几个小的怎么还没回来?”

许文秀不放心地往门外探头:“雪势渐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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